“原来如此。”如玥垂下眼睑:“我就知道,好端端的庄妃你为何会对我起了敌意。左不过是那些流言蜚语再起,你过不了自己的心罢了。”
“骨肉血亲,那是我的孩儿啊。”庄妃闭上眼睛,也停下了脚步。“怪我自己当时想得太少,从装蠢变成了真蠢,白白失了那孩子,叫我怎么能不耿耿于怀。可是你又逃得了干系么?”
“芸常在来向我献策。”如玥并不准备隐瞒下去:“我当时并不知道她暗也向皇后通了气。若你要为死去的孩儿向我复仇,我绝不逃避。但,也要在我为栾儿讨回公道之后。”
庄妃苦苦笑着,声音艰涩:“我是嫉妒你,嫉妒你生的明艳无比、国色天香。嫉妒你最得皇上恩宠,能在后宫里呼风唤雨。我更嫉妒你有了栾静,嫉妒你能为喜欢的人诞育孩儿。这些我统统没有,统统不能。
可你当我傻么?若是与你针锋相对,刀剑相抵,到头来会便宜了何人我难道不清楚么?”庄妃死命的咽下了满腹的苦楚,无奈道:“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我没有的你都可以有。为什么要我这样嫉妒你,却又不能取你而代之。”
如玥噗嗤笑出了声,双眼的泪意却翻滚的厉害:“岁月催人,是你我都无法避免的事。今日的红颜,便是明日的老妪,实在没有什么好妒忌的。
更何况,后宫的女人如同春初的鲜花,永远是开了败,败了开,周而复始无情无尽的。皇上眼里,最不缺的便是粉红娇颜了罢。庄妃呀,我也失去了栾儿,比你好不了多少。你妒忌我的,我也妒忌着皇后呢!终究没有一个头,苦楚填满的,也唯有自己的心。”
许是这个话题太过于沉重,两个人默默的走着,沉默了好些时候。
半晌,还是庄妃最先打破了凝固的哀伤,谋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安嫔不过是拿紫竹当下马威,朝皇后去了。她们之间,也并不如我们想得那么和睦。而我也看出来,皇后是想借题发挥,责备你令恩贵人迁宫的事儿。”
如玥点了点头,诚然道:“你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