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时候,往往都是冲着自己最亲厚的人撒气。”
如玥嗤嗤一笑,脸上泛起了一层春意,薄薄淡淡的映着病容,却格外好看。“你呀,最是会哄人开心。偏偏又说的这样不着痕迹。”
袭儿端然一笑,少不得卷唇得意道:“娘娘有所不知,曾几何时,奴婢也是这样宽先皇后娘娘的心。”
“你可怪我么?”如玥顺势问道。
“什么?”袭儿不解,只与如玥对视一眼,复又明白过来:“怎么会,奴婢感激娘娘还来不及呢!若是安嫔继续撒野下去,却又没有证据,连先皇后母家的亲眷都会卷入其。若非娘娘您清醒制止,指不定要生出多少祸事来。”
“唉!”如玥幽幽长叹:“当年我是不愿忍下这口气的。可先皇后娘娘自己有自己的选择。事过境迁,我实在不能因为一己之私,令她想要保护的人遭难。”
“是呢。”袭儿垂下头去:“二阿哥还需要娘娘您的匡扶。这时候实在不宜生出乱子。而三阿哥毕竟也快成年了。”
如玥伸手握住了袭儿的手:“好在还有人是懂我、信我的。”这话说的有些负气。如玥心里憋屈的不行,偏是为了皇上受尽委屈。可皇上还要与自己赌气,说那些令人心寒的话。
“娘娘,奴婢还有一事不明。”袭儿见如玥又陷入了低落情绪的困扰,便紧着岔开话:“皇后娘娘赐予安嫔的香囊,咱们是找了手巧的婆子将封口的针线拆开,将那粉末混了进去。虽然没有被察觉,可到底费了一番功夫。
只是庄妃却也有这一手的准备。难不成她一早也想陷害皇后么?奇就奇在,偏是混进去的粉末竟一样,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若不是她在咱们宫里安插了眼线,那便是她一早就已经到了咸福宫偏殿外听声。临时让人去准备的。当时情况危急,皇后已经气急败坏了,根本无从仔细分辩是不是她原本绣成的样子。”如玥也思量过这个问题,毕竟庄妃也算得深宫之内的奇女子了。
袭儿默默点头,接着道:“沛双姑娘一早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