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了看炉子里的炭火,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乐喜儿侯在门外,等着沛双的信儿。见人出来,才走上去问:“主子怎么说?”
沛双摇了摇头,谨慎道:“让咱们在宫里找一找。”
“哎呦,您没说实话啊?”乐喜儿虽然着急,却也没有忘记蚊音说话。“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您怎么能不说实话呢!”
“这算什么大事儿,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沛双勾起唇角,一把攥住乐喜儿的手,两个人由回廊绕到了下院,远远离开了如妃的厢房。沛双这才轻声道:“袭儿姑姑不过是将紫敏推下了结冰的莲花池,人现在昏迷了,又没有死。再说她也是错手,不是故意的。”
“我的沛双姑姑啊,您怎么还不明白呢。当时皇后娘娘与紫敏在一起呢,谁知道袭儿姑姑是不是想要把皇后推下去才故意为之的。倘若皇后娘娘一口咬定如此,袭儿姑姑怕是连性命都保不住了。您这会儿还瞒着主子,万一真出了事儿,诬蔑是咱们主子的心意,那怎么是好啊?”乐喜儿这么想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沛双蹙了眉一想,心里还是犹豫的不行:“你不知道月子对女子是多么重要的时候,小姐若是这会儿养不好,往后的麻烦更多。咱们不是还怕望着能看着小姐再替皇上添几个小阿哥呢么?反正芩儿姑姑已经去打探消息了,再等等又何方。”
“可是主子她……“乐喜儿本来想说,主子她要事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可是这个她字才说完,乐喜儿就见如玥批了厚厚的帛衣,站在眼前不远处。
因着沛双是背对如玥站着,并未发觉。只发了狠话道:“你这猴崽子,是不是又皮痒了。我说不许告诉小姐,就是不许。你在多嘴,当心我罚你跪在雪地里一晚上。”
如玥知道沛双的心,可沛双却不知道她的心。在她眼里,袭儿与沛双与芩儿是一样重要的。若是没有袭儿,当夜便不是她杀了徐淼,恐怕死的人就是自己了。可是沛双总以为,奴婢的本分就是保住主子,却不是让主子来为自己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