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子才来送信儿,八成也就是刚才的事儿。冬夜,落雪,地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不说,且还寒风凛凛。若非要紧的事儿,也着实不用定嫔亲自来请。
如玥忖度着这句话里的意境,不觉露出了笑容:“常公公真是有心了,但凡有事儿,总记挂着咱们永寿宫。回头你备些薄礼去,就当本宫的一点心意了。”
乐喜儿没料想如妃一开口只是谢人,心里怪别扭的:“主子,这事儿晚些时候再说不迟。关键是奴才看小马子的脸色不对,想来长春宫的事儿没那么简单。您不能不提防啊!”
沛双一听,忽然想起白日里的种种,不禁冷哼一声:“还能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就是一个陪床丫头撞破了头么?也值得定嫔这样兴师动众的,连皇上都请了去。还真当六宫妃嫔如同虚设么!”
对上如妃的脸色,沛双嘭的一声跪了下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小姐,您可别往心里去。”
“得了,起来吧,还有什么没听过没见过的呢?”如玥想起,昔日安嫔能得蒙圣宠,有定嫔的用心,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今日的事儿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自己都能忍受为了利益,送女人去自己夫君的床上,还有什么听不得咽不下去的呢。诞下笑薇之后,如玥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胸广阔了许多,再不会那么用心的计较后宫里的林林总总,她真的已经麻木了。
“还是你知道什么?”如玥淡漠的问,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乐喜儿躬着身子,扶了沛双起来。沛双这才如实说了:“奴婢去内务府的时候,寒霜也去了。说是给定嫔娘娘领火炭。奴婢心郁闷,就羞辱了她几句。那江连又是会做人的,自然没给她好话。寒霜因此撞破了头,得了火炭却在内务府门外晕厥了。”
之后的话,沛双不太想说了,可如玥的眼显然还有疑问,她也只得继续说下去。“索性石御医也在场,就为寒霜诊了脉。说是长期受虐,导致营养不良,身上还有很多暗伤之类。后来,奴婢就回来了。人是石御医救下的,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