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待你,总归是好的。正因为在你之前,有安嫔,所以你现在的处境才不至于太尴尬。”
“够了,别再说了。”媚贵人一句也不想再听。既然不是同路人,又何必要说这样的话给人希望。能支撑她走下去的,从来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认清楚这一点,媚贵人忽然觉得很惭愧。这样美好的夜晚,何必浪费在不应当的人身上。
还奢望他能帮自己什么呢?不如想想该怎么收拾眼前这一堆烂摊子才好。
“你走吧,若无必要,以后不会再麻烦你了。这长春宫,不是鲁御医该来的地方,也并不值得你来。”坚定了自己的心,媚贵人便不再看鲁天一眼。努力的将自己蜷缩起来,裹在锦被之,连头脸一起蒙住。
属于她的艰难的日子,似乎从来没有过去。根本不分李氏是不是已经死了。难道老天真的一定要这样折磨她才罢休么?原以为美好的新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鲁天也觉得索然无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做的有些过了。只是不然又能如贺?想不明白,不如不去想了。走出长春宫,鲁天才发觉今夜的星光,真的很美。
倚着窗望着满天繁星发呆的,自然不止鲁天一个。如玥便是怎么也睡不着,三番两次的躺下了身子,又再度爬起来。那一句”分尊卑“的话,正是昔年顺贞门外,与玉淑姐姐假意交恶时挂在嘴上的,如今于延禧宫又重复说了一次,却没有发现高高在上的玉妃听懂了。
难道,数年来的姐妹情分,当真敌不过瞬息万变的后宫纷争么?还是说,玉淑姐姐已经想通了,不愿默默无闻这一世,倒不如肆意纵容自己的心一回,奋力一搏。总算能为家族争一回光,哪怕如烛光一般,早晚会燃尽都好!
这个可怕的念头在如玥的脑子里打了个转,身上便觉得冷,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小姐,您何苦要为难自己呢。”沛双拿了帛衣替如玥披上。“其实您是最明白的人,所以犯起糊涂来,竟然比寻常人更难以自拔。”
如玥披上了帛衣,还是缩了缩肩:“心里冷,身上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