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极尽无声。只觉得瞬间整个人就轻松了许多。
“你果然什么都没看见么?还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你存心在这里找话说?”皇后有些不满意,等到此时的,若仅仅是这样一个结果,真不知道如贵妃在折腾什么。
转念仔细一想,皇后又觉得必然不是如贵妃的风格。若说她没料到媚贵人会早产,自己会这么快就串通媚贵人对付她还情有可原。可若说她自己准备的人,这样没有把握的浑嚼,倒是不会!
“奴才的确没有看见,但奴才听得格外清晰。”张平猛然仰起头,话锋一转,郑重谨慎的说道:“小六子与那人对峙的时候,说好些话,奴才确实听得一清二楚。”
皇帝锋利的目光,犹如刻骨的钢刀一样,猛然划过媚贵人的面庞。复又平静的垂首,死死盯着伏在地上的张平,肃然道:“说下去。”
媚贵人好似梦一般,她从未见过,皇帝这样的目光。竟然是毫不加以掩饰的杀意……可抖着胆子再去看皇上那分明的轮廓时,好似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禁不住身上瑟瑟的颤抖,媚贵人死死的攥着拳头,艰难的倚靠在床边,纹丝不敢动。
“小六子说,鲁天,你好狠的心,分明是你的主意,竟然又要来杀我,你是何居心。”张平心里微微有些颤抖,其实那一天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这些话无非是有人教了他说的。实在是他已经欺君了,唯有按照这番话来说,才能保住性命。旁的,自然也就不必顾虑了。
“鲁天!”诚妃猛的将茶盏撩在几上,“嘭”的一声溅出好些水来。“鲁天不是媚贵人身边的御医么!这是什么情况,怎的一个去掳劫固伦公主,另一个出谋划策的人竟然把固伦公主救下了。成也萧何败萧何,当真是有趣儿了。”
“诚妃心急什么,把人带上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皇后一副擎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转首又恭顺的垂下眼睑,郑重道:“皇上,是不是该把鲁天也带上来问问清楚。”
芩儿正带着两个小丫头,端上了几碗清粥几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