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膝正欲跪下,却见皇帝伸来的手掌。
“有话只管坐着来说。”皇帝的声音虽非温和,但起码没有责备的意思。
诚妃正疑惑,见了这一幕心里也算是有谱了。“皇上,当下最要紧的,便是弄清楚谁才是真正的丽贵人,谁是罪妇。但话说到底,臣妾依然不相信如贵妃娘娘存心残害皇嗣。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若是有人在这里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必然要严惩不贷。”
信贵人睨了一眼皇帝,随即又将目光移去了如贵妃的脸上。亦附和道:“如贵妃娘娘最是宽和为善,正如诚妃娘娘所言,臣妾也不相信娘娘会有这样的心思。还望皇上明鉴,不要错怪了好人。”
“都坐吧。”皇帝听了这些维护如玥的话,心里舒坦了不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道理显而易见。更心之所愿,皇帝也不过是普通人一个,自然会拣自己喜欢听的话来听。
“谢皇上。”诚妃与信贵人福了福身,随着如贵妃一并坐好。
彼时,常永贵和沛双已经端上了几盏热茶。
只是沛双将茶盏搁在如贵妃手边的时候,颤抖的很厉害,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动。她怎么能不害怕,欺君之罪啊。
“柳绵绵何在?”皇帝似乎明知故问。
柳絮絮稳稳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傻傻立着的柳绵绵亦高傲的别过脸去,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
“柳绵绵何在?”皇帝又以同样的口吻,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诚妃有些摸不着头脑,目光来回扫视柳氏姊妹的面庞之上。一个穿着雍容华贵,哭得累如雨落,一个穿着朴实无华,哭得梨花带雨。看来看去,到底也没有什么不同的。“这真是难为人了,看来看去,竟瞧不出什么不同来。”
信贵人随着诚妃的话点了点头,也看了两人几眼,却没有多话,沉静的似乎没有这个人一样。
自然还是如玥最了解皇上,她知道皇上这样问,必然是已经有了圣断。于是她不说话,目光也不去看柳氏姊妹。平静而镇定的关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