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如贵妃撕破脸了。
淳嫔的目光微微转动,如皇后一般惋惜的睨了索绰罗常在一眼,幽然叹息:“这事若搁在臣妾身上,也必是要难受的。倒难为了荣心妹妹,还这样轻的年纪。”淳嫔的话说的很浅,浅的既听不出对如贵妃有什么怨怼,亦不表明自己是否赞同皇后的心迹。
这样折的法子,皆因淳嫔自己尴尬的身份。她从前是跟着皇后的人,却又因为皇后的不信任被搁置多时。也基于此因,多次向如贵妃投诚都不得其果。淳嫔心里怎么会不恨呢。
恨归恨,淳嫔轻易也不敢应承皇后什么。安嫔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么。
皇后冷冷的笑着,将怨恨泯于眼底:“淳嫔,本宫知道你的心思。你与安嫔并不同,她本就是本宫的家生丫头,一朝飞上枝头,竟然处处与本宫作对。叫人岂能不怨。”
淳嫔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滞,随即又马上缓和了过来:“安嫔兴许是一时的糊涂,可总不会糊涂一辈子。倘若她愿意站出来说明事实究竟,请皇上为索绰罗常在主持公道,总算是将功补过,悬崖勒马呢!”
这正是皇后想听的话,如今从淳嫔口里说出来,说服力似乎比她自己说要强些。
“不错,皇后娘娘。臣妾也赞同这么做。”章佳氏梦凡平时便与索绰罗氏走得近,如今听得淳嫔这样鼓舞人心的话,不免附和。“若是安嫔肯站出来指证如贵妃娘娘,恳请皇上做主替荣心妹妹讨回公道,是最好不过的了。”
皇后微微一笑,示意章佳氏稍安勿躁,转首又对信嫔道:“信嫔近来恩宠优渥,想来最能体会圣意,不知你觉得可妥当么?”
信嫔知道皇后的心意,更知道如贵妃的恩宠稳固至极。倘若想以此来撼动如贵妃,恐怕是以卵击石,效果并不见好。遂只笑道:“臣妾不过是依仗母家之功才讨得了皇上的欢心。实在愚笨的不敢揣测皇上的心意,还望娘娘恕罪。”
连自己凭借什么而获宠,都敢当着众宫嫔的面儿讲出来,可见信嫔是有备而来。淳嫔心里有些不痛快了,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