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称赞:“娴妃堪为贤内助。”
朱宜修忙道:“皇上与长帝姬谬赞了,不如先移步仪元殿,若那淮杞羊骨汤凉了也不好。”
玄凌点一点头,挽过朱宜修的手道:“先陪朕一块用了吧。”
待到玄凌喝完了淮杞羊骨汤,带着李长前去上书房,一侧的真宁方低低对朱宜修道:“我提起端妃,你不会责怪我吧?”
真宁着意省去了一句“孤”,且颇含歉意,朱宜修心中一动,唇角绽了极暖的笑意,温和道:“怎么会,长帝姬多心了。”
真宁悠然叹息道:“我并非是想分了你的恩宠,左不过实在是可怜端妃罢了。”
朱宜修温然一笑,推心置腹道:“长帝姬仁善,是端妃的福分,亦是我的福分啊!”
待到真宁出了仪元殿,剪秋上前扶起朱宜修的手臂,轻轻道:“娘娘可要去披香殿?”
“去,当然要去,长帝姬承了她这份情,皇上也颇为动容,若本宫不去,岂非让满宫的人都指谪本宫的不是?”朱宜修冷冷一笑,扬一扬眉,“本宫好奇得很,端妃到底用了什么本事,居然能哄得长帝姬来为她说话!”
披香殿,炭盆里的银骨炭烧得暖洋洋的,偶尔发出一声“吡啵”的声响。雕花长窗上糊了一层明纸,透进外面青白的雪光,端妃一袭玉白绡衣,正借着那雪光,细细比对着梨花木案上那一把色彩缤纷的丝线,凝神择选着。
“端妃真是悠然闲然啊!”
闻得朱宜修进殿,端妃慌忙起身,恭谨地福了一福:“娴妃娘娘万安!”
朱宜修略略见过平礼,旋即在端妃一侧坐下,望着桌上那密密排布的丝线,蹙眉道:“端妃身子不好,合该去床上躺着,这是在做什么?”
端妃悠然起身,从身边的金彩飞燕香函里舀了一勺子百合香撒入一旁的赤金镂花大鼎,瞬间,一缕又一缕的甜香弥漫而出,沉沉地逸着,仿佛置身于四月芳菲天的御花园,哪一处都是一派的盛春光景。
见朱宜修握着蹙金洒松花帕子掩一掩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