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唇角轻扬,有温润的弧度,连带着青『色』的下巴都柔和起来:“所谓岁月静好,或许当如是作解。你就当我今日是怜惜小儿女情怀吧。”
朱成璧莞尔一笑,紧紧靠在奕怀里,怀中疏落的茶香在鼻息周围萦绕,叫人心安:“我明白你的意思,陶氏……且就当惩罚她几日,等到朱柔则有孕那一日,我再复了她的品阶便是。”
城南朱府后院,大捧大捧的梨花绽放如雪如云,临风叶动,响声悦耳,更有清甜的香气浮动,叫人身心舒然。
朱祈祯挥笔落墨,孙传宗在一侧静静看着,那八仙石桌上的四尺丹宣纸薄如蝉翼白如初雪,留下四言绝句:“一赋梨花筑梦奇,千枝万朵满竹篱。冰心雪魄芊芊立,大美无声百态宜。”
“‘冰心雪魄’这四个字最是绝妙。”木棉以缠臂金挽住长袖,轻轻接过狼毫『毛』笔,温婉笑道,“妾身不才,恐怕入不得大人的眼睛,不若让夫人先写一首。”
邱艺澄一怔,只能依言接过『毛』笔道:“木棉姐姐又何须推辞?你素来精通诗文,倒是显得本夫人一窍不通了。”
朱祈祯忙笑道:“无非是看着梨花开得好,随便『吟』诵几句罢了,咱们又不是文绉绉的书生,不必斟词酌句。”
邱艺澄闻言方含了一丝笑意,沉『吟』片刻,挥毫书写。
“二赋梨花淡月随,天真烂漫彩云追。小桃难比芙蓉玉,粉蝶怜香几度回。”朱祈祯抚掌一笑,“夫人写得很好。”
木棉浅浅一笑:“粉蝶怜香几度回,粉蝶醉心于梨香,好比夫人痴情于大人,妾身也颇为动容。”
邱艺澄微微一嗤:“木棉,到你了。”
“三赋梨花在水湄,青芜占尽好风吹。满头银钿『插』香雪,却教潘妃玉面垂。”孙传宗默然一叹,“能让潘妃这样姿容娇艳的女子垂下玉面,可不是梨花占尽天地秀『色』了?”
木棉缓缓搁下狼毫『毛』笔,似触动心事,须臾只道:“梨花占尽秀『色』,也不过一月的功夫就委落于地,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