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说,怕娘娘您听了生气。”
朱宜修横了剪秋一眼:“说!”
剪秋小心翼翼道:“容贵嫔这样颜面扫地,倒好像跟没事一样,甚至扬言说,她也不愿意看到那些明明嫉妒的要命的嫔妃来凝翠宫里拜访,还说中原的礼节甚为麻烦。”
朱宜修轻轻一嗤,只剥着指间一枚金橘道:“皇上可曾听说这样的言辞?”
剪秋无奈道:“偏偏皇上知道了倒也不责怪,倒说容贵嫔这样的『性』子虽是与紫奥城格格不入,但与皇后初入宫闱的懵懂情状也有几分相像……”
朱宜修手势一划,寸许长的指甲掐入金橘,有金黄『色』的汁『液』迸溅,落在錾金银线碎花卓罩上,有刺眼的、不协调的颜『色』,让人心生厌腻。
朱宜修冷笑连连:“很好,很好!良贵嫔是因为手指长得像皇后才会得宠,周氏是因为在倚梅园为皇后吹笛而得宠,就连端妃,虽然避世不争,但常常给跟随皇后学习琵琶,倒也没有一直沉寂下去,如今的容贵嫔居然也是因为皇后得到了皇上的青睐!”
言至此处,朱宜修狠狠一掌拍在案上:“你可知当初容贵嫔一舞之后,皇上与皇后说了什么?本宫坐得近,才能听清一二,皇上说的是,容贵嫔的舞虽好,点子也新奇,但却不及宛宛你的万一,妾只是妾,妻就是妻。”
剪秋一怔,晓得触到朱宜修痛处,皇帝爱重皇后,即便不及皇后万一的容贵嫔,凭着那几许初入宫闱的懵懂与天真,也能博得皇帝的留意,又如何不会让朱宜修伤感失望呢?
剪秋觑着朱宜修的神『色』,叹息声如轻烟一般散去,低低道:“容贵嫔……娘娘打算如何应对?”
朱宜修握着蹙金织秋芙蓉帕子紧紧按住胸口,只觉得心中的暗恨如『潮』翻涌,激得心口微微发痛:“容贵嫔得意,就让她得意吧,自会有人出手,又何须本宫费劲?”
剪秋点一点头,复又忧虑道:“只是,良贵嫔似乎安享恩宠,并不曾心灰意冷啊?”
朱宜修嗤的一笑,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