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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哥。”路东担忧地唤了声,容爵已经站在安检口足足十五分钟,动都没动一下,脸上的表情像外面那阴云密布的天空,暗得吓人。
如果真的在意,那刚才又何必如此伤她呢?几次都想开口阻止,可看爵哥的架势是发了狠的决绝,他们两个人碰在一起,总是火药味那么浓。但其实,他是为爵哥高兴的,终于简单还在,唯有她才能真正牵动爵哥的情绪,就比如现在。
电话里他还以为两人要离开柔城去别的城市厮磨呢,怕爵哥被简单整得太惨,就把那二楼没有订婚宴这回事告诉了他,哪知适得其反,变成现在这般不可收拾的局面。
容爵此时的思维停顿那一刻简单满面泪痕的场景,他看过她狡黠的一面,看过她耍狠的一面,看过她张扬的一面,却从未见过她这般脆弱的一面,那一滴滴泪犹如尖刀狠狠刺进他心肺,并且在里面肆意划痕,一道道伤口破血而出,痛得他想要嘶吼出声。
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吗?她费尽心机,耍尽手段到他身边,那么驱离就是伤她的最有效方式。可是,看着她潸然泪下,然后说“容爵,如你所愿”时,他却想伸手去抓牢她,而那决然离去的背影更让他生出恐慌,仿佛什么在失去。
忽然脑轰然而开,仿佛要撕裂了般疼,像是有什么在敲击着脑壳,一段段残片汹涌而出。路东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连忙上前扶住他问:“爵哥,你怎么了?”
“东子,我头好痛!”那是什么?为什么每一个残片里都看得到他与简单,而且是那么熟悉又陌生,好多背景他都曾在梦境出现过。难道那不是梦,是他失去的那段记忆?
他一把揪住路东胸前的衣襟,从齿缝划出:“东子......”
半小时后,还是刚才那间贵宾室,路东凝看着眼前神情怔忡的男人,不由长叹了口气,其实爵哥与简单之间的那段回忆,虽然只有短短一年的时间,可又岂是半小时能够讲得完的,他只是捡了重点讲,尤其是蛊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