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落寞,眉目间透着几分忧伤。
即便贵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仍有许多的无奈与身不由己,这段时日眼睁睁看着她伤心,失望,却无能为力。
他总是让她给他一点时间,可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还要让她伤心多久。一年?三年?五年?……
煌煌烛火下,张婳低头安静地绣着一件婴儿肚兜,因为不时地走神,白晳的手指布满血红的针眼。
金莲心中担忧,太子妃从书房回来后,便一直安静地刺绣,脸色很平静,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般。她宁愿太子妃摔东西或打骂她们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也好过现在这般不哭不闹,让人看了心里难受。
“太子妃,很晚了,早些安置,明儿再绣吧!”
“我现在没什么睡意,绣完手上的肚兜再安置。”张婳淡淡地说道,脑中再次闪过书房内室的那一幕,一个恍惚,绣花针蓦地扎进手指,渗出一滴红豆般的血珠。
她秀眉微蹙,刚想将手指放入嘴里,一只修长的手忽地横过来,握住她的手腕,淡青色衣袖上以金线绣着一条腾飞的蟠龙,不用猜也知道来者是谁。
朱祐樘眉头紧拧,神色微恼,盯着她血迹斑斑的手指,语气夹着几分不悦与心疼:“怎么这般不小心?”
张婳闻到他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幽香,忍不住屏住呼吸,隔了片刻,脸色恢复如初,随口扯谎:“烛火太暗,我眼神不好,不小心被扎了几下,没什么大不了。”
朱祐樘盯了她一眼,也不戳穿她,随手拿起她手中的肚兜扔在绣架上,低头将她手指放入嘴里吮吸,末了又寻了一盒药膏,温柔地替她上药,伸手轻抚着她脸颊,无奈地说道:“你真是半点都不让人省心。”金莲见状悄悄地退了出去。
张婳甜甜一笑,问道:“万侧妃的身子好些了么?这次她为你挡了一刀,受了重伤,你多去陪陪她,别担心我。”语气真挚关切,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朱祐樘望着她笑靥如花的脸庞,双眸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