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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华诊视完,站起身来,招手让我和汪守成跟他一起出去。到了外面,他开了几种药,一边告诉我们,是重感冒引起的发烧。他叮嘱我开的药一种是针药,买来就给阿珩注射,另外两种是口服,四小时一次,夜里要照时间服用,不能断。如果明天不退烧,再给他打电话。
张华走后,汪守成立即让司机余生开车去买药。他看了我一眼,诚恳地说:“小鄢,拜托你照顾他!”
我心慌意乱的回视了汪守成一眼,他的目光是真挚的,对儿子的关心已经超越了一切。
药很快买来了,我拿了药,走进阿珩的房间。他依旧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维持着原有的姿势。我往针管里注满了药水,走近他,强抑着颤抖说:“我现在要给你打一针。”
我挽高他的衣袖,他还是没有反应。我咬紧牙关,帮他用酒精消毒,再注射进针药。针头刺入肌肤的那一刹那,他轻微的颤动了一下,随之又恢复了麻木的状态。
注射完,我用棉签给他揉压。
“不用管我了”,他终于开了口,低哑得近乎失声。
“你还要吃药,”我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哆嗦着。
他负气般的说:“让别人来。”
“好”,我转过身子,颤声说,“我去叫赵妈。”
他的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那只手是火烧火烫的,我转回身子望着他。两滴泪珠冲出了眼眶,滑落下去。
他将我拉近到床边,撑起身子,烦恼的摇了摇头,“我说错什么话了吗?我现在头昏脑胀,什么都想不清楚。”他忽然发现自己紧握着我的手,慌忙摔开手,把自己的手藏到棉被里去,好像那只手是罪魁祸首似的,嘴里喃喃的说:“对不起,我冒犯你了。”
热浪再度冲进了我的眼眶,他连握我的手都觉得是冒犯了。以前我们肆意的亲热缠绵,可现在,因为我成了他的继母,我们只能被纲常伦理所束缚。
我强咽下泪水,俯下身子,按住他的肩膀,把他的身体压下去,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