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夏抬眼望着他,心中满是无奈,哭笑不得,“我们先回去吧……游泳的事情找个游泳池再说好不好?我现在好冷……”
“好。”他的回答十分干脆,不等宗夏开口便抱起她回到了车上。
和着冰凉泡湿的衣服坐在车上可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虽然车内开着空调,温度比室外高上许多,但浑身透心凉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缓过来的。宗夏的体质算不上孱弱,但与沈月苍却是没法相比,一个正常人在没有热过身的情况下突然掉进冰水里,没有休克过去就已经算不错了。
果然,在回去的路上,宗夏头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地发起烧来,双颊烧出不正常的火红色,半阖着眼睛似乎快要睡过去。
沈月苍抽空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得烫手,心中一紧,当即调转车头径直去了医院。
宗夏再一次醒过来时,已置身于一间陌生的病房中,纯白的墙壁与窗帘,被微风拂起的窗帘外是一片暗下来的天空,远处微弱的光亮象征着暮色降临。
满目洁白,呼吸之间尽是消毒水儿的味道,病床一侧打着点滴,冰冷的液体顺着针头流进体内,让本就发寒的身体更加颤抖起来。
冷,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冷,锥心刺骨的寒意仿佛将四肢都冻坏了,不听使唤的发着抖。
病房里空无一人,倒是门口处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听上去是一个小孩稚嫩的声音正在高声与人争论着什么。
她张了张口,只觉得喉咙里一片干涩,刚发出一个音阶便忍不住轻声咳嗽起来,显得有气无力。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争执声逐渐平复下来,伴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沈晓可依旧是清晨那一身背带裤的打扮,一头齐耳蘑菇头此刻显得乱糟糟的,小脸也是涨红,表情明显是在生气。
她身后的沈月苍满眼无奈,面无表情的跟着走进来。
二人看见病床上的宗夏已经醒过来,心中暗松一口气,小家伙气哼哼的鼓起腮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