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硝烟弥漫的号角。
仗剑游侠儿,横行在金樽酒的时代里,那些原本就辗转漂泊,身似浮萍的人,又该何去何从?
慕泠涯不知道,殷浅浅也不知道。
或许这个乱世,总会一知半解。
风声渐小。
“哥哥,徽州不会亡。”
生命中,或许有很多的声音与之重叠,可这一刻,他分明看见一个白衣少女执着不变的眼神,在多少个仿佛亘古的长夜里,就这样,渐渐消散在风里,可空气里仿佛还有回音!
以精血为祭,生命为笔的一场命卦。
慕泠涯但笑不语,等着浅浅的后话。
殷浅浅扶着墙壁想要站起来,奈何跪的久,腿早就麻了。
于是在浅浅张口前,慕泠涯扶起她,牵着她往城里走,魏青澜默默跟在身后恰在好处的地方,不刻意去听,是听不到前面的说话声的。
殷浅浅把一直抱在怀里的画轴塞给了慕泠涯,慕泠涯一只手扶着殷浅浅防止她踩到凹凸之地,只余下另一只手接过画轴,然后负手置于身后。
“浅浅是嫌这画轴太重了吗?”慕泠涯故意说笑。
殷浅浅点头:“确实很重,载得动芸芸众生的命运。”
慕泠涯笑容一滞。
殷浅浅继续道:“墨笺之钥的指印之画。”
“为什么给我呢?”
“因为……”
“又是命运所言?”
“不,不是。”
“嗯?”
“也罢,就当是命运牵引吧,哥哥,我信命,可你却不能信。”她说这话极其认真。
慕泠涯当然不可能看不见她眼中明明灭灭的光芒,有些幻灭而幽雅。
他轻笑道:“西域诸国的星女,坐于神权顶峰,感召星命诸般变化。却在这里跟我说,不要去信命。你个傻丫头,真是没救了。”
殷浅浅也笑起来:“这是中原,哪有那么多神神叨叨的破事。”
此话一出,算是让慕泠涯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