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人了,可别被我吓跑了呀!家主指不定要剥了我的皮呢!”
“咳,哈哈。长情原来是怕家主薄皮抽筋呀!”
殊途长情眼中星星亮亮的微茫,如同清风隐耀,梧桐飘摇。
“怕呀,怕极了。”
这殊途长情年纪虽然不大,可这笑容也不知掺杂了什么,看的人如同冬雪侵心,冰锥刺骨。
“长情原是哪里人士?”
“长情,就是个普通账房先生而已。”
普通账房先生能代表一城荣耀参与本家的会议?
“长情自谦了。”
殊途长情不说话,只是含蓄的笑笑。”
他似乎极是爱笑的。
继而长久的沉默。
“长情知道渝州的于老板吗?”
殊途长情一愣:“于老板?”继而一讽:“不成器的。”
这于老板的口碑不怎么样,就刚刚那于老板见了她的一举一动,真是没丝毫担当和主见。
“哦?此话怎讲?”
“没什么,我看不惯他那宵小的样子罢了。”
顾紫筱心道:这殊途长情也是个坦率之人。
“那么妒火楼在以往,有没有针对过殊途家?”
话问到这里,长情也猜除了个大概,定是那与老板惹了祸端。
当即细细想了一番,最后摇头道:“未曾”
“我知道了。”
顾紫筱心道:那于老板和殊途斐,真是把殊途家上上下下都当成了瞎子。
沉默一会,是时候该走了,顾紫筱起身,道了告辞。
殊途长情又是一揖相送。
“后会有期,顾姑娘。”
少年的笑容轻柔而清浅。落花扬起的瞬间,轻轻一转,银白的衣襟旋转出温柔的弧度。
书房。
殊途墨临窗练字,一贴《兰暗》放入书架落落沉寂,隽永风流。
“家主,小姐醒了。”
笔骤停,一点墨迹氤氲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