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会法术，但由于接受过古僧的记忆，“天生”就能感觉到，一股和法术有关的特殊能量，似乎有从祭坛上逸散出来。
这种气息，很熟悉，很让人迷醉，使他全身的毛孔都一阵舒张。
有点像雷后的臭氧气息。
李九真下意识口吐几个发音，这种发音的方式，和常人不一样，需要很强的肺活量，而且喉结的肌肉，也得有规律的抖动——
一般人根本做不到这种。
发出的声音，似乎将空气都振动了起来。
随着李九真心念一动，周围的气场为之变化，似乎有一股能量也跟着汇聚起来，在振动间，发生了如同化学反应一般的变化。
噗哧！
一道纯粹的光芒，以一个球状的形式陡然出现在李九真的面前。
李九真怔怔地伸出手，触摸这个球，然后结了一个手印，接着又是一个手印。
他手印结得很快，一秒钟都会变化出好几种不同状态，他整个胳膊的肌肉都有规律在颤动，使手印跟着颤动，也使这团光随之振动。
不管他做什么动作，他周围的气场，也都被他努力的调整，嘴里也不断吐露着怪异的音节。
几重配合之下，他最后将手一个翻转往下一盖。
这光球就一下子变成一道光罩，将整个祭坛盖住，并且向下融合。
下一刻，祭坛表面上的所有符文，都释放出柔和的光芒，并飞快地转起来，看上去好像一只只蝌蚪。
越来越快后，整体看上去就像一个漩涡。
呼呼呼——
整个空间里的气场都跟着呈漩涡状扭转，使李九真不得不后退一大截，露出如梦初醒的神色。
“我刚刚……都干了什么？”
“眼前这一幕，是幻觉，还是真的？”
祭坛好像变成了液晶显示器，上面的白色痕迹，就像光影幻灯片。
按理说，这应该是幻觉才对。
但李九真却又觉得这可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