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童年和少年的梦。
梦醒之后,我非少年。
无悲无喜浅浅思。
许广陵忽然有点想喝茶了,或者,只是想拿个茶杯在手里,慢慢地转着。
“两年前老夫过来找章老头的时候,在火车站听过。”陈老先生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弹着橘柄后带着的几片叶子。
一代大宗。
听过,肯定也就记住了。
许广陵点点头。
“从前的日子慢,什么都慢。”陈老先生淡淡说着,“慢,简单,这也是古典文明的主要特色。”
“人们大多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以牛背短笛信口吹,可以荷担带食锄田去,可以闲敲棋子落灯花,也可以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这样的一个时代,数学,也处于起始、萌芽和初发展的状态。”
“时代不需要高深的数学。”
“哪怕有人进行高深的数学研究,或者有天才一不小心就突破了文明的壁垒,触摸到了变量数学甚至是模糊数学,然后其成果,也只能是止于书房,然后被束之高阁,然后散佚,然后被遗忘。”
“又或者千百年之后,被后世的人发掘出来,引起一阵惊叹。但也仅此而已了。”
“为什么?”
“因为时代不需要。”
“三十码的脚,不需要四十码的鞋子,四十码的脚,也不需要五十码的鞋子。”
“就算那鞋子再好,再精美,不适合,就是不适合,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任它如何精美,如何漂亮,也只能是被放在鞋盒里,置之角落,然后日久尘积。”
许广陵点头。
大宗,就是大宗。
哪怕陈老先生只是武学上的大宗,是“一介武夫”,而不是其它方面的大宗,也丝毫不妨碍其站在大宗的高度,然后以一代大宗的视角,来观照以至于俯瞰其它的体系。
就如此际,武宗驭数学。
而其之所以不是数学上的一代大宗,大抵,也有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