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徐亦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高不可攀,而自此之后,已经化身为“徐天君”的徐亦山,对于他们来说,就更是云天中人了。
有人已经猜测,徐亦山会在什么时候离开安南了。
一代天君,怎么可能一直窝在他们这种小地方?
而当徐亦山离开之后,不管新任郡守是谁,澜水宗的南屏秀,估计都是新的“王”。
毕竟,不是每个郡守都是徐亦山,不是每个郡守都是天阶子弟。
相邻好几个郡的郡守,都是地阶引气境,连炼形境都很罕见,而他们安南郡,前任郡守其实也是引气境。
众人差不多都忘了这事了!
大家只是知道,这百多年来,徐亦山就如一座极其巍峨的大山一般,盘亘在他们心上。
想及这座大山终于要离开,众人茫然之余,又觉得都是轻松。
也不是说徐亦山离开后他们就要做什么不法非法,而是这么一座大山压在这里,首先在心理上,就有点透不过气来。
带着许多乱糟糟的心绪,一众宗主副宗主及老牌地阶向着澜水宗的宗门聚集。
都是这些时日的老面孔了。
众人也无寒暄,他们也不是为了寒暄来的,不管来得早的,还是来得晚的,几乎全都问着石芍一样的话:“石宗主,可是南屏宗主……”
石芍在山门口迎客,也是拒客。
正门只她一个地阶,在场的一众手下里甚至连一个开窍境的都没有。
因为来此的都是善客。
而澜水宗其他地阶,以及几乎所有高手,俱都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远远地围住了那个小院。
不冲破他们的封锁,真的是一只蝇虫,都难以飞进。
而真若有谁在这个时候不循山门而入,那双方朝面也必无一句话好说,直接开打,不是决胜负,而是决生死,然后才能罢休。
“芍姐,可是南屏宗主修行有突破?”唯一不是地阶的宗主,紫华阁的叶南平,如此这般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