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百年走到灵台境,一千年还是灵台境。
他两百年走到灵台境,三百年就是神通境了。
如果能随便选,这两个里,你选谁?
……
所以,对自己能先人一步地迈入真一境,广清固然是高兴,但这种高兴并未上升到得意,更绝未上升到矜骄高傲的地步。
而对于广和师兄的明明机缘就在身边却无从把握,广清其实也不是可惜,好吧是有那么点可惜的意思,不过她更多的,还只是单纯的感慨。
感慨世事之奇,一至如斯。
而经此一事,广清不但是没有丝毫晋升后的矜骄高傲,反而是,用并非这个世界的经籍之语来形容,有一种“豫兮若冬涉川”的意味。
一句话,她既从自身的修行感受到了大道的可亲可近,也从广和师兄的情况中,感受到了大道的玄奥莫测。
于是。
不会自非。
更不敢自是。
而这样的心境不知道是不是契合了真一境的修行之旨,广清只感觉,进入真一境后,这些天里,她的修行,她对于修行的理解,几乎每一天都有看得见的明显进益,而且那种进益幅度是远超过以前的!
说句夸张点,现在的一日,足抵过往的十天半月。
这着实是太过夸张了。
有一种以往都是蒙蒙昧昧地修行而现在才是清醒着地修行一样。
广清不知道是不是进入真一境就这样,是不是所有真一境的修者都有着和她一样的感受,师尊也不在身边可以请教,所以一切都是未知。
但无妨。
不知道这些,并不妨碍她继续地修行。
近乎于贪婪一般地修行!
实在是,每一次身心沉浸,修为都在增长,而各种感悟也一点一点零零星星地冒出来,每一天都有,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妙不可言了!
唯一小小的遗憾,就是她好像慢慢地摸到了广和师兄对于修行理解的边界。
那个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