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费用是两人分摊的。
芬格尔举着酒杯,和路明非碰杯,有些醉醺醺的,“你知道吗,这叫一人得道,舍友升天,我们都是蹭了稚女的好处。”
“没错,明天他要回来了,我们得准备什么?”路明非也吃撑了打嗝。
芬格尔用帝皇蟹的螃蟹腿剔剔牙,“可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什么?如果拉横幅的话,你明天能见到学院里面花团锦簇,欢迎他回来的横幅漫天都是,他估计都看麻了。”
路明非黯然,好像他的确什么都做不了,他现在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给源稚女的。
躺在床上的时候,路明非的手机孤单地亮着,苍白的荧光照在路明非的脸上。
他在守夜人里面翻着帖子,那种落差带来的孤独感又一次在心头升起。
虽然路明非知道,这个是夜来非,只要过了晚上就没事。
可路明非总爱这种伤感,以前的时候还因为发点伤感的句子被人嘲笑,喜欢的女孩也是林黛玉那样伤春悲秋的陈雯雯。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病,可在这个寂寞空虚的夜里,只有芬格尔那死狗的呼噜声与他为伴。
说好的不要睡的太死,他睡的和死狗一样。
这个时候一条信息发了过来,路明非点开信息,头像是小黄鸭。
那是一个自称绘梨衣的女孩,经常在夜晚的时候和路明非聊天,也算是路明非一个聊得来的伙伴了。
“Sakura今天也开心吗?”
她每次都会以这种问题打开话匣,路明非也总会回复“开心”两个字。
和这个女孩相处下来,路明非得出一个结论。
对方不是傻子,就是呆子,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幼稚的人。
不过,路明非也不讨厌这样的聊天,因为他总能将一些心事分享给绘梨衣,绘梨衣也很高兴听路明非那些牢骚话。
她认为那是路明非精彩的生活。
可在路明非看来,这样的生活比芬格尔过的都惨,简直糟透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