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个女孩是怎么想的。
这里连一台电视机都没有,在晚上的时候难道一个人坐在床上盯着墙壁发呆吗?
在夕阳落山的时候,她会坐在窗边注视着金红色的火球逐渐熄灭吧。
在夜深月明的时候,她会不会拉上窗帘,然后蜷缩在这不大的床上...
源稚女不明白,但他知道这些东西只是为了一个人而存在的,如果那个人走了,那这些东西会都会变的毫无意义吧。
他安静地走过房间,来到了五斗柜边,弯下腰,打开五斗柜,里面是满满的衣服。
叠起来的天蓝色校服,胸口还有仕兰中学的标志,一叠叠白色的衬衣,袖口有不同的刺绣花边,码在纸盒里的花头,从木质的到金属的到玳瑁的,还有闪光缎的蝴蝶结,长袜短袜和棉丝袜都有,卷成团地放在一个小抽屉里,像是一窝窝毛茸茸的小松鼠,另一边是五颜六色的留意,居然也叠的整整齐齐。
源稚女合上抽屉,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对生活有多么憧憬和美好,这些衣物穿在她的身上或许会更加好看吧。
如果那人走了,它们会落灰,会被丢进垃圾桶吧...
源稚女看了看床上的被子,蓦然一笑,那是简简单单的白色床单和白色羽绒被,枕头上是小熊坐在月亮上的图案,像是童话故事书的插话。
他像是个贴心的居家大哥哥,开始认真耐心地铺平床单上的每一处褶皱,又将羽绒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和枕头一起放在床头。
夏弥出去了,轻手轻脚地离开,连源稚女这样敏锐的五感都无法察觉到,不过源稚女不觉得奇怪,如果她真的想走,谁又能洞察的到。
虽然不知道她出去做什么了,但源稚女相信,她还会回来的,就像晨曦永远会出现在黑夜之后,安静地撒过每一寸黑暗。
源稚女从夏弥的房间里出来,轻轻地带上门,随后站在了一张方桌的边,他打开了一封信,就是之前在弗里德里希的店铺里帕西给的那封信。
帕西说这是加图索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