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楚楚可怜的倾诉,又挑出了孟盈盈与太子心头的隐患——胎儿的月份,可不止月余啊。
孟盈盈的脸唰地一下子变得雪白,没有半点血色,几近透明。半晌无言,孟盈盈静坐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虽然长清的话如刺一样扎进她的心里,但是好歹扯到正题了,她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孩子。孟盈盈倾身抓住妉尘白白嫩嫩的小手,神色肃然,“尘儿,我有话要对你说。”
妉尘轻轻抬头看了长清一眼,长清很识相地去外面守门去了。
孟盈盈仍不放心,看了一眼慕容妉芯,意思很明显,要她也一并离开。
妉尘搁下手中碗筷,轻飘飘地说到:“孟姐姐有什么话就说罢,妉芯听不见。你安心,她是信得过的。”
慕容妉芯夹菜的手一顿,这些日子,她一直接受苏先生的针灸,听力恢复不少,又学了不少唇语,只要不是刻意压低声音避开她,或是背对着她说,她还是能“听懂”十之**。这些妉尘都是知道的,所以,不是她听不见,而是妉尘信任她。呆在妉尘身边这么久,有关妉尘的事她一无所知,甚至连后来的慕容茁都替妉尘管着铜雀楼的账,她却如同一件可有可无的附属物,她感觉妉尘对她的好,不是施舍,也不是真心,而是为了刺激不待见她们的老夫人和大夫人,多么可笑的理由啊。今日听到妉尘这句话,她是多么激动,多么开心,原来妉尘是把她当自己人的。
妉尘不着痕迹地瞥了慕容妉芯一眼,这是她对慕容妉芯最后一次的试探,若是她真的信得过,她便打算教其生意场的事,将来自己离开京城,京中的生意便有了可托付的人,慕容茁终究是老夫人身边长大,有些事不怪她瞒着,而是不能托给他,否则与送给慕容家有何异?
孟盈盈无法,便以眼神示意身后的丫鬟先出去,随后才拉住妉尘的手,眼中含泪,“尘儿,王氏的罪证皆是出自你手,太子揭发她,真正得益的人可是你,现在他陷入这样的流言中,你可得帮他啊。”
妉尘觉得好笑,就自然而然地笑了,“孟姐姐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