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钟离谨为了尽量和她平视弯着腰,曲着膝,她背靠着墙壁,她也不能推动钟离谨一分一毫,“干什么,放开!”
“不放!”钟离谨瞪着眼道,“为什么去找傅纣,我不是说过,这个人心思叵测,少跟他来往吗?”
妉尘缓缓松开一直在推钟离谨的手,似笑非笑地歪着头看着他:“几日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了?”
钟离谨浑身一震,脸上满是惊讶,眼底却是有受伤的痕迹,“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我没有资格管你还是我管不到你?”
妉尘轻轻蹙眉,钟离谨不会是真对才**岁的她生了情愫吧?不,绝对不可以!趁着钟离谨手上劲微松,离她远了点,妉尘快速钻出钟离谨的禁锢圈,站得远远的,带着一丝轻柔的笑,尽量放缓了语气,道:“没事发什么神经?看在姨母的份上,我叫你一声哥哥,但你倒是说说看,作为哥哥,你管过我什么了?好啦,我和傅纣是朋友,难得进宫多住几天,去看望一下许久不见的朋友难不成还要跟你这个整天不见人影的打招呼?”
钟离谨狭长的桃花眼微眯,声音细若蚊蝇微不可闻地自言自语:“哥哥?尘儿,我不想做的表哥。”我想做的是情哥哥,难道你不明白吗?再抬头,看见躲得八丈远的妉尘,钟离谨心中一股无名之火升起,一步步逼近妉尘,笑得邪魅而诡异,“怪我这个哥哥太不关心你了,你们什么时候成了朋友,我都不知道,跟我说说?”
妉尘指着钟离谨身旁的圆凳,道:“既然你想听,就坐下,我慢慢跟你讲。”见钟离谨依言坐下,妉尘才靠着床栏坐着,忆起与傅纣的初次相见,半真半假地编了一段,说什么见傅纣可怜,给过他一瓶药膏,后来又给她看诊过一次,一来二去就熟了,当初她和李清芷能顺利逃过王秀贤的暗杀,还要多亏傅纣,她是感念傅纣的救命之恩。
“哼,那件事你不用再放在心上了,这段日子我给他的暗中协助,足够弥补他小小出手帮了你和母妃的事了。尘儿,这些天我都是在为你的琉璃厂和棉花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