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也好似失了光彩,隐藏到了幕布之后,本就黑布隆冬的夜晚一下子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妉尘的卧室在二楼,东南一面有一条回型的檐廊,平常妉尘会在檐廊下晒晒太阳或是吹吹清风,而此刻,这条檐廊却成了居心不安者翻入妉尘卧房的便利条件。一个身着夜行衣,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头上其他部位全包起来的瘦削人影正半蹲在檐廊上,用手里锋利的匕首一点点撬开妉尘卧房的窗户。
突然,窗户的栓子掉了,发出细微的声响,妉尘突然惊醒,手无声地摸向枕下,那里放着立马见效的麻药药粉和淬了麻药的银针。
人影轻轻地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用竹管往里吹了迷烟,又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才猛地一推窗子,揭开帘子,一个跟朵灵巧地翻进妉尘的卧室。进了卧室后,人影没有马上站起来,而是半跪在地上,拿出怀里的夜明珠,四处观察了一下屋子里的情况,发现只有帐帷放下的床前放了一双小小的绣花鞋,四下并无一个丫鬟。人影慢慢站起身,步履无声地走到床前,侧身用一根手指挑起帐帷一个边,借着夜明珠幽暗的光,斜眼看里面的状况,却发现只有一张小小的脸露在被子外,眼睛紧闭,呼吸平稳悠长,显然是一时半刻醒不过来的模样。可不是嘛,中了他的迷烟,就算是身怀武艺的彪形大汉,两个时辰之内也决计醒不过来,就算醒了,也开不了口,动不了分毫,他就是凭借这玩意,偷香窃玉屡试不爽,打响了他大周第一采花大盗的名声。而凭借着他出神入化的轻功和还算入流的武功,采花十余年,他还未曾失过手,亦未曾被官府拿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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