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他也安插不进人。”若不是怕其恼羞成怒牵连到他人,其实妉尘心中更是想景武帝到最后知道事情真相,只是气气他也是好的。景武帝跟王秀贤不一样,他虽利用过她,但不曾直接动过害她的心思,妉尘心里并不曾想过要取景武帝的性命,只是憋着一股气,觉得柳云的死跟他也脱不了关系,只是单纯想景武帝也不好过,也难受,似乎这样,她自己心里才会好过些。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金银财宝,你明明不缺这些。而且他对你的宠爱,只怕皇子皇女们见了都要嫉妒吧?”王宁宇还是不敢相信妉尘这几日忙碌到深夜就只是看上了原来王家的绸缎生意?依妉尘清冷的性子,实在不像是爱才之人哪。
“宠爱?”妉尘心里觉得好笑便真的笑了,“你该不会也听信谣言觉得我是他的私生女吧?什么颂月商郡主,你觉得我稀罕?”
王宁宇哑然,竟无言以对。
世人总认为雷霆雨露皆是皇恩,皇帝的赏赐,哪怕是一块顽石,那也是要摆在家里供起来的,奈何在妉尘眼里,皇恩封诰都是虚的,这或许就是有着现代人灵魂的妉尘跟时人最大的区别之一吧。
妉尘瞥了一眼张张嘴却不知说什么的王宁宇,淡然道:“你自管好我交代你办的事就好,我的事,你少管。”
王宁宇自嘲地笑笑,应了声是,便按妉尘给出的被拆的七零八落的原本的王家绸缎生意开始计算可能出现的最高收购价格,以及原来一整套,从养蚕剥丝到织布染色的一应流程人员和高技术人员有哪些。他倒是想管,只是在大周,连皇帝都不见得敢说能管的妉尘,还有谁管的了?
一立秋,汴京的天气就转凉了,王鄂两家的密谋逼宫事件也随着暑热烟消云散,逝者已矣,而活着的人更关心的是正在发生或即将发生的事情,关心的是自身的利益。比如妉尘的封诰,比如蒋禾中的加官进爵,比如即将在铜雀楼举行的王家生意的拍卖。
破船还有三千钉,更何况几乎与大周存在的时间一样长的王家,尚书省的官员和妉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