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在汴京流传甚广的传闻,郑信不由对这个猜测更坚定了几分,或许颂月郡主就是景武帝的私生女,景武帝一直觉得亏欠了这个女儿的,才会对她这么好,将王家满门抄斩,处置国公王夫人,其中未尝没有替这个女儿出气的成分在。
若是妉尘知道郑信此刻的心中所想,只怕是要吐血了。她之所以扯上景武帝,完全是为了给自己造势,毕竟一个有靠山有背景的郡主明显比一个一无所有的郡主来得让人顾及和敬畏得多。
郑庆的目光却是在妉尘腰间的木质令牌上打了个圈,半玩笑半试探地说到:“陛下对郡主的疼爱自是无人能及。老夫听说郡主是私自出逃?陛下和国公爷可是为了找郡主差点没派人将整个京城给翻过来。甚至外面还有传言说郡主是遭人暗害,尸骨无存了,却不知郡主竟独自来了钱塘?”
妉尘目光流转眼含深意,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郑老爷子怎么知道陛下不知道我来了钱塘?”
郑庆和郑信皆是一怔,尤其是郑信,回想起那日钱塘太守赵大人与妉尘的密会,之后对商府态度产生的彻底翻转,闭口不言商府之事,这其中还真指不定有什么猫腻,说不好颂月郡主是景武帝派来钱塘的也未可知啊。
郑庆仔细看着妉尘的表情,似乎打算从妉尘的表情和动作中看出她这话的具体含义。可惜妉尘一派自然,面色淡然,带着一成不变的微笑,让久经商场看尽百态人像最能算计人心的老狐狸也看不出其中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