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郑怡一眼,本是想回去了,但看妉尘八风不动的样子,便也没回,陪着妉尘继续站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郑怡却是坐不住了,蹭蹭蹭地跑过来,双手叉腰地站在妉尘和郑叶面前,瞪大了双眼,颇有些不悦地说到:“喂,我叫你们呢,你们没听到啊?”
妉尘确实没怎么在意郑怡,因为瞭望钱塘江的远际,眼力极佳的妉尘已经能看到一条白线从江面上徐徐推来,在人声鼎沸中,妉尘亦似乎已经能听到轰鸣的潮水声。
妉尘可以不理会蛮横的郑怡,但作为妹妹的郑叶却是不能,郑叶赔着笑,小声道:“尘姑娘说偶尔晒晒太阳对身体好,还能有助于长高,我正觉得稀奇呢,一时没注意十三姐你喊我们。”
郑怡一听,觉得妉尘简直就是信口开河,不悦地皱了皱眉,盯着妉尘,“喂,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哦?原来郑怡小姐是在跟我说话啊,我还以为郑小姐是在跟一个叫‘喂’的小姐或是谁的说话呢,没听到,真是抱歉啊。”妉尘将目光从远处收回,似笑非笑地看着郑怡,道。
郑叶一时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却是连忙捂住嘴,怕惹郑怡不痛快,不敢笑出来,却是连捂都捂不住,一双弯弯的眉眼,早就出卖了自己的主人。
郑怡气急败坏地要跟妉尘吵架,郑叶也做好了准备拉架的架势,妉尘却轻描淡写地指指远处的江面,道:“看,潮水来了。”
郑怡回头,果然,原在天际的钱塘江面出现了一条若隐若现的白线,正在慢慢向她们靠近。“来了!来了!”虽已不是第一次看潮,但郑怡还是十分兴奋地指着潮头,手舞足蹈。
未见潮影,先闻潮声,潮头还不是那么明显,但隆隆的潮声仿佛已经在耳畔。响声越来越大,犹如擂起万面战鼓,震耳欲聋。远处,雾蒙蒙的江面出现一条白线,迅速西移。潮头由远而近,飞驰而来,潮头推拥,鸣声如雷,顷刻间,潮峰耸起一面三四米高的水墙直立于江面,喷珠溅玉,势如万马奔腾。
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