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他发泄般地连开几枪,打烂了锁。
货厢门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所有人都愣住了。
夏继成之所以选择这片湖,是因为从湖边返回会场别墅,必定会经过货运车行。
那辆被派回去的警车,一刻不停地从车行外开了过去。过了片刻,当车灯光亮彻底消失在远处,周围一切恢复寂静时,夏继成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站在那块被路灯照亮的写着“车”字的黄色广告牌下,冷冷地望向仓库所在的二层楼房。
漆黑的房间里,杨奎渐渐睁开了眼睛。一阵猛烈地咳嗽,他缓过气来了。
这时他看到了倒在一旁的顾耀东。
枪已经被扔掉了。杨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从堆货箱的地方找了只扳手。就在他举着扳手要朝顾耀东的脑袋砸下去时,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他回头望去,只见夏继成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杨队长,我说过谁也不能动顾耀东吧?”
杨奎木然地看着一个陌生的夏继成,知道一切都完了。
沈青禾从车行离开后,一路很顺利地下了山。按照夏继成交代的路线,她将卡车开到了那条小路的尽头,前面没路了。一名农夫打扮的中年男人挑着柴从林子里出来,沈青禾打量他几眼,又看了看周围情况,下了车。
男人:“姑娘,前面没路了。开车过不了。”
沈青禾:“请问,从这儿走路能到河边吗?我有一批货,想从水路运走。”
男人:“这么晚,怕是没有船了啊。”
沈青禾:“湖州一位叶先生跟我订了五条船的货,今晚必须送走。”
男人心中明了,上前来主动同她握了手:“船已经在河边等了,后面的事交给我们吧。”
林子里又出来几名拿枪的游击队同志,他们领着文人从山路朝下面的小河走去,沈青禾同邵白尘握手告别:“邵先生,我只能送你们到这儿了。这些是湖州游击队的同志,他们会负责送你们到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