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怨气滔天,想不让任天龙知道都难。
他的话听在陈雁飞一干人的耳朵里,有些刺耳,很多人都皱起了眉头。
这个时候,他们并不拿任天龙当自己人。
老大在“外人”面前自灭气焰,委实有些丢脸。
“别这么说,眼下什么局势,说来我听。”
……
午后,尘非尘、土非土,此刻温热的气息以一种不可逆转的局面,迷漫在离风华镇相距四公里的骞乐镇一带。
镇东一座鼓楼此刻喧嚣不断,这里是“秋兴”之地。
也就是斗蟋蟀,斗蛐蛐的地方。
此地的斗蛐蛐可并非娱乐杂耍一般,而是聚众赌博。有的人可以晃眼日进斗金,有的人也可能顷刻间倾家荡产,当然不乏一些小资烂赌之流,浑浊挣扎在其中。
由此,宣泄与激烈的情绪,也就无可厚非的波及开来。
当然,不管谁赢谁输,获巨利者永远是这里的庄主。
“啊哈,你又输了!”
“哈哈!”
“哎,狗东西,真不争气!”
一名中年男子垂头丧气的步出楼外,他走下台阶,绕到一片林子后面,点燃一支烟,正准备方便。
可是突然,他神色一惊,顿然放声大叫,可未等“庄”字出口,喉咙已被一块明晃晃的刀片瞬间割断。
太快了!
“一举螯头,再婚牛氏,利绾名牵竟不归。饥荒岁,双亲俱丧,此际实堪悲。堪悲赵女支持,剪下香云送舅姑。罗裙包土,筑成坟墓;琵琶写怨,竟往京畿……”
鼓楼塔台,昆曲《琵琶记》里的一段沁园春,此刻斥欲正浓的从一个复古的留声机中,如精灵一般脆耳的激烈出来。
科技这么发达,有手机有电脑,用留声机听戏足见听者的儒雅与念旧之风。
随着留声机里别致的昆曲宣泄而出,塔楼下方一众浩瀚人马恢弘而至。
“不好!”
塔楼外,围守的人马见任天龙等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