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找到了钾元素和钠元素。所以鉴定科的人推测凶手在将尸体部分腐蚀之后,又用化学方法将这两种浓液中和,并用水清洗了。
尸体表面腐烂之后,悬挂在山坡上吹三十个小时的风,的确更容易风干。
在得到这个结论之后,谢靖立刻再次对周光夫妇进行了讯问,但是谢靖用的方式依旧是诱导式讯问,和我意料之中的一样,周光夫妇承认了。问到为什么他们之前不说的时候,他们的理由是觉得人都杀了。没有必要再多说。
因为谢靖讯问方式不当,那天我又和他大吵了一架,所以一直到破案期限的最后一天,我们的紧张关系达到了巅峰。
这几天,我和许伊对谢靖的一举一动都很关注,但我们发现,谢靖其实没有问题,他跟了王鑫二十多年,他只是不希望王鑫引咎辞职,所以才那么着急破案。王鑫也不插手,我们一进办公室,他就一如既往地拿着水壶给办公室里的植物浇水。
自从那一天抽了一根烟之后,王鑫又把戒了多年的烟瘾拾了起来,一有空他就会点燃一根烟,办公室里的垃圾桶里,满满的全是他这几天抽剩的烟头和烟灰。江军的体质很好,受了伤竟然没过两天就能出院了,除了他的动作不能太大之外,他一点都不像受过伤的样子。
过了今晚的零点,王鑫立下的“军令状”就到期了,如果我不能破案,他就会立刻引咎辞职。我并不是担心这个,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决定,他如果要辞职,没有人留的住他,我担忧的是谢靖会将周光作为犯罪嫌疑人结束侦查,那样就麻烦了。
整个警局,大部分人都站在谢靖那边,只有少部分支持我的决定,江军便是其中一个。他很着急,我们坐在办公室里,江军来来回回地踱着步,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着急。终于,他见我坐着一动不动,忍不住了。
“李教授,接下来该怎么办啊,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江军动作幅度一大,牵动了他背上的伤口,他呲牙咧嘴地叫了一声,但顾不上疼,直勾勾地盯着我,等我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