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威愣愣地摇头。虽然罗威是当地的小混混,但因为性格的原因,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没有和人拉帮结派。温宁怀疑是罗威在服刑期间,他那些道上所谓的兄弟朋友替他杀人报仇。在强奸案的侦查中,刑警着重调查了罗威的身份,的确,正像罗威说的那样,罗威独来独往,住在父母给他留下的一间小屋子里。
罗威在一个机修厂打工,脾气不好,好几次伤人,到后来,基本没有厂子敢要他。
结束了会面,温宁和我们走了出来,外面还在下雨,我们的心情也无比的沉重。罗威在被带回去的时候,失声痛哭,那哭声又让我们想起了丁艳悲惨的命运。丁艳从农村而来,这方面的意识很弱,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因此致孕。
等丁艳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肚子已经隆了起来,和丁艳认识的所有人,包括她的父母都说丁艳心地善良。或许是意识不足,又或许是经济困难,甚至可能正是因为丁艳的善良,她没有选择去打掉孩子。
在城里孤苦伶仃的丁艳不敢回村里,更不敢和父母说起这件事。我能想象丁艳每日挺着大肚子在出去买菜的情景,也能想象丁艳在出租屋里踱来踱去,摸着自己日益变大的肚子唉声叹气。
没有人依靠,也没有人能替她解决问题,心地善良的丁艳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我不能想象的是,这样一个受到欺凌的女人,为什么还会招到凶手的残忍杀害。温宁开着车送我们回警校,在车上,我们都说不出话来。休他边弟。
江军攥着双拳,发誓一定要将凶手抓到,接受法律的制裁。
下车的时候,温宁没有打招呼就想开车走,我叫住了他。他从驾驶座上走下来,我们都没有打伞,大雨很快淋湿了我们的头发和身体,温宁问我怎么了。
“专案组的消息没下来之前,警方能不能先进行一些事前调查?”我试探性地问了温宁。
温宁想了想,说他做不了主,甚至连徐通都做不了这个主,没有上级的行政命令,他们不敢透露任何消息,也不敢私自进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