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顾家那丫头朕虽谈不上有情分在,但——”景帝眼里露了自责。
“但她毕竟是歆茗,对她,皇上多少是维护着的。”德妃知心地道。
景帝叹了口气道:“朕曾答应歆茗护她一双侄女安康,如今却——”景帝顿了顿,又是一阵叹息道,“歆茗那,朕是又辜负了。如今朕最怕的便是老四醒来后知晓顾家那丫头没了会是如何的反应。且圣旨却还是朕亲自所下。”
德妃劝道:“皇上亦是逼不得已的。”
景帝担忧道:“痛失所爱的苦朕清楚,他比朕更痴更倔,朕真的怕他一时犯了糊涂。”
当太后点明先帝何以要留那样的遗旨杀顾家那丫头时,做为吴越的皇帝,对危机社稷之人杀是定然的。
但他依旧让德妃暗中相助那丫头,除了对歆茗的感情外,更是怕老四会做出糊涂事来。但对方下手快而狠,一招而来让他们措手不及。
而对方也便是清楚老四的为人,所以才会向那丫头出手。因为杀一个太子府的侧妃,当比杀太子容易多了。这步棋,走得甚为厉害。
但仅仅是如此简单吗,景帝心里有一份化不去的不安。
德妃看着景帝担忧的神情,犹豫半响后,对着身旁的姑姑使了个眼色,姑姑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递到德妃跟前。
德妃拿过玉瓶,将其瘫在手心里。
景帝一脸不解地看着德妃,“这是?”
德妃凝视着景帝道:“这是臣妾能帮皇上赢这局棋的最后一子。”
景帝看着德妃手中的玉瓶,瞳孔微动。
四爷府姑诗云屋里——
南宫婉坐在太师椅上,身旁坐在姑诗云。两人神情严肃。
须臾,一名太医打扮的人冲冲进屋。
南宫婉立马出声询问道:“如何?”
太医低头恭敬道:“二人都是失血过多,虽未伤及要害,但也亏救得及时。如今已无生命危险。”
南宫婉松了口气,对着太后道:“好生医治他们二人,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