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叫宝玉贪玩的,必是与女子有关,有听得今日贾府的女眷也都来的,不知能不能趁机瞧上一眼,因此偷偷跟着进来了,那看门的婆子心里还怪道,今儿老爷的外甥怎么都爱往园子里逛来。
宝玉见是薛蟠,心下便有些不悦,要知道这薛蟠最是辣手摧花之辈,姣花儿一般的一个香菱,硬是天天被他呼来喝去,自他娶了夏金桂后,更是无一日安生,香菱被他们夫妻两个呼来喝去不说,那夏金桂还要撺掇这薛蟠对她拳打脚踢,甚至于棍棒相加。
因此上,宝玉便十分不肯叫薛蟠瞧见任何一个女子,哪怕瞧上一眼都觉得是亵渎。因拦在头里,只推着薛蟠往园外走,口中道:“原来是薛大哥,倒唬了我一大跳,必是寻我不着,担了心,走走走,咱们出去接着喝酒去罢。”
那薛蟠既进了园子,哪肯就这样出去的,见宝玉遮遮掩掩的,更是笃定园子里有女眷,因此倒把宝玉拨到一边,口中直嚷:“宝兄弟,你别婆婆妈妈的,必是藏了什么好的,不让我瞧见,待我过去看看。”
说着走近几步,一看之下,竟是两个男子,正各自走开,一个蟒服金冠,器宇轩昂,显然身份不低,只是从来不曾见过。另一个装束普通,看不出是什么身份,倒是有几分眼熟。薛蟠寻思着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人,只是想不起来,这里宝玉又催着他赶紧回前头席上去,道:“舅舅知道了,又是一顿好打。”
薛蟠听了,倒触动了机关,一拍大腿,叫道:“竟是那小王八羔子,今儿总算落在我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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