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奴……”
厉鸿澈被溺水、抽鞭子、扎针折腾了一下午,已经气若游丝,吐出这三个字。身子虽弱,但眼神却如狼眼一般可怕,盯得方姑姑后背发毛,害怕之后越发激起要收拾厉鸿澈的狠心,抓起三根银针就往厉鸿澈背上一顿胡扎!
“你还敢骂我?哈啊?你可知你已死到临头了!太后娘娘已经默许了让盛妃娘娘处理了你!你骂我奴才?呵,好啊,可在咱们这帮奴才眼里,你就是一条任宰任杀的畜生!连人,都不是!”方姑姑说着又扎又掐。
厉鸿澈只死死盯着她,痛也不吭一声!都怪梁荷颂这这女人的身子实在太弱,连这麻绳都挣扎不开。若是换做他自己的身子,这群叼奴早就被他打得满地找牙了!
可恨!
被折磨的人不喊疼也不叫唤求饶,方姑姑只觉虐待起来实在不痛快、没有成就感,打骂得手软也不解气!她咬着门牙咧嘴骂着,手里也没停歇。“怎么不求饶、不叫唤,哈啊?如今你倒是长硬气了!老娘今日就不信还将你治不服帖!看我怎么收拾你……”
折腾一阵,方姑姑实在累了,粗臂一挥让宫婢端来辣椒水。
“给我浇,给我灌!看你怕不怕……”
“……”火红的辣椒水泼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直钻心底!厉鸿澈血红了眼睛,盯着这群奴才!有四个是敏才屋里的,另外两个宫婢他也认得,是蕙贵嫔屋里的。蕙贵嫔温婉贤良,难道也与敏才人一般同流合污?究竟,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从前这些奴才在他面前无一不是恭顺胆小的如同鼠狗,谄媚地奉承,却不想对着地位低一些的嫔妾、不受宠的嫔妾,如此凶残丑恶!敏才人,和这群叼奴,竟然都是这等让人恶心的模样。更可恶的是,他竟然不知道指望谁来救他!真可谓求救无门。
可恶的梁荷颂,这般久了还不来救他。她这会儿是不是做皇帝做舒坦了,想要任他死活了……
方姑姑又气又奇怪。
“从前一扎下去就眼泪哗哗地流,这回往死里折腾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