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可恶的人看见她丝毫的脆弱。一张洁净的手帕盖上她的脸,梁荷颂只觉腰间被一揽,落入宽厚的怀中,紧贴着男人的胸膛,鼻间有熟悉的温热味道,以及有力的心跳。
厉鸿澈将梁荷颂裹在披风下,冷冽的视线落在杨氏身上。
“拖下去!”
只有这三个字!但是已经终结了满堂吵吵嚷嚷是非!
厉鸿澈瞥了眼紧抿着唇的厉哲颜,以及与紧张跪着不敢起的孙燕绥一眼。“若是有人觉得曦贵人位分不够高,朕,不介意让她品阶再高些!”
孙燕绥扛不住厉鸿澈冰冷注视的视线,跌坐的地上。
说完,厉鸿澈抱着梁荷颂大步离开。
梁荷颂从披风的缝隙里,看见门外站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郝温言。见她安好,郝温言才放下心。他一得知那粥中有银针,便预感事情不妙,而后又见孙燕绥与厉哲颜来了,担心梁荷颂吃亏,便快马加鞭去通知了厉鸿澈。他本还担心皇上忙于政事,不会来,却不想皇上真的来了。
梁荷颂不知自己是哭的还是笑的,对郝温言无声的说了句“谢谢”。
郝温言微有笑容,苦涩又心疼。
*
是夜。
梁荷颂没有吃晚膳,关在屋里、趴在桌边,思索着些事情,以及白天的事。这会儿她谁也不想见,连丫鬟痴安被她关在外头候着,屋子里只有贤太妃。皇上将她抱回屋子,就又匆匆出门去了,什么话都没有留,应该真是很忙很忙。
贤太妃在椅子上高冷的躺趴着,偷偷瞥了她一会儿,跃上桌在梁荷颂身边蹲坐着。“为个男人,有什么好难受的。就凭你这姿色,往那儿一站,多少男人都要朝思暮想。”
贤太妃说完,也自觉它这安慰的话,似乎……并不太中听?但看这丫头片子,眼睛干的,没流泪,也就放心许多。这丫头其实还挺坚强的。
梁荷颂叹了口气,托着腮。“太妃娘娘,我只是感叹,世事无常,人心太容易变化。我本没有多少亲人朋友,曾经,厉哲颜对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