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怎么会吃的这么少?
等了许久,摊主已将新来食客的面条做好了,拿着抹布在擦拭灶台,并没有下厨的样子。
所以说,沈郎当真只吃两个馉饳儿?
想自己一个姑娘家,一口也能吃下五六个,他堂堂七尺男儿却只吃两个!
崔薇偷偷打量着沈秀才的破旧衣裳,眉头揪在一起,心疼得不行。
那沈秀才吃完馉饳儿,喝了口面汤,举箸一翻碗底,却翻出许多河虾、紫菜。
紫菜生南海中,正青色,附石,取而干之则紫色。
这稀罕玩意,听说是一味药,崔薇被爹爹逼着吃过不少。早几年,爹爹还奉旨将它做成药膳,当作贡品送去了汴梁。
这么珍贵的东西,这偏僻小摊上怎么会有?
崔薇脸色一白。是了,这么珍贵的东西,这摊主又为何单单给沈郎吃?她不禁也跟着望向灶台后,女摊主模样普通,身段也普通,家世更是扑朔迷离,哪里及得上她这崔家姑娘?
可是,沈郎却不爱崔家姑娘,单单喜欢市井中抛头露面的祝姑娘。
沈秀才抬眸,冲灶台后笑了笑,像是领了情。
却也再无其他。
他慢条斯理地吃完,抬袖擦了擦嘴,搁下两块铜板,慢慢走远了。
“怎么不吃?面都胀了。”
听到巫瑶的声音,崔薇不禁深深望了她一眼。
不同于崔薇的没食欲,巫瑶面前的水引饼早已被吃光了。
“你早就知道了?”
理清前因后果,崔薇的声音反而冷静下来。
巫瑶也在方桌上搁下四块铜板,将她一拽,拉到了热闹的人潮中去,口中自顾道:“沈秀才肺不好,是应多吃点紫菜。”
崔薇却不再如往常一般随她拖动,她重重地停下脚步,反手拽住巫瑶的手,目光悲痛,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早就知道了,故意带我来看这一幕的。”
巫瑶扯了扯嘴角,没有否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