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插嘴不上的姜玖魁感到新鲜,给各人酒杯中添了新酒。
“原来是谢氏中学任支部书记多年,前几年又主持一中,校长兼书记。”
“看来顾春风主任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正是马书记慧眼识人,重点培养他,“九大”之后把他推介到县教育组。“十大”一开,他进入县革委会当了副主任,还可能调地区。他不忘老马伯乐荐才的知遇之恩,把他由峡山的谢氏调到一中。看来一个人要发迹,就是要遇贵人。”汪实荣不无羡慕地说。
“不过这条消息我也是道听途说,乱传而已,此间说就此间止。”杨益康又喝完了杯中剩酒,陈芝兰一手搭在他肩上,帮他把酒添满了。他特意扭过脸对她微微颔首,又继续说,“如果马书记任局长那还不至于退得很远……”
“杨组长,说真的,回想起来还是那几年在县里给你当下手过得轻松愉快。”汪实荣对那段日子十分怀念,对它的失去不无惋惜地说。
“怎么,你回到家乡来与家人子女一起享尽天伦之乐,夜夜与娇妻相伴,还不愉快吗?”
“四十多岁的黄脸老太婆了,还娇什么娇呶,豆腐跌到灰箩里吹不去,掸不掉了,子女大了,重担压肩啊!”汪实荣长叹了一声,他瞟了一眼陈芝兰,她喝了两杯酒,软瘫瘫伏在杨益康身旁椅背上。
“怀念起小黄了吗?”几杯汾酒下肚,杨益康脸上潮红,忘记了自己检查组长的身份,没有了原先的矜持,口无遮拦,话也多了起来。此刻,叙旧才真正进入了□□。
这时向春花的丈夫来接妻子回去,汪只顾与杨谈话,点了一下头。酒逢知己千杯少,第二瓶汾酒又倒了一半。客房里烟雾弥漫,笑声飞扬,密语中荤的也越来越多了,让老罗和姜玖魁也刮目相看。
直到晚上十一点,主持座谈会的小欧带了记录来向组长汇报说:“大家发言很热烈,谈了许多情况……”他瞟了一眼其他的人。汪、姜不好意思坐听,很知趣地帮着陈芝兰撤去酒菜,嘱咐她说:“那边还有一间客房,陈主任你就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