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错觉,张茗甚至在雾中看到了彩虹。
“砰——”双方几乎同时落地,不过大汉是站在了草地上,“牛狼”却是重重的摔了下去。
张茗站起身来,看到不远处的“牛狼”,浑身抽搐着,喉咙里发起“咯咯”的声音,却叫不出来。刀锋不但割开了血管,也切断了声带。颈部的血液还在向外喷射,已经在身下汇成一道蓝色的小溪。
一刀!仅仅一刀!朴实无华却又凶悍异常!
虽然只有一刀,却需要惊人的力量和速度,需要与“牛狼”正面交锋而毫不退缩,需要对身形变换时机的判断恰到好处,需要对敌人的弱点了如指掌。而这一切,大汉都表现的堪称完美。在他的手上,黑刀直接化作了死神。
张茗后颈没来由的一冷,同时也暗自庆幸:这黑大汉跟自己是一边的。
此时大汉提着刀,正向张茗走过来。张茗仔细打量起他来:皮肤黝黑,肌肉岩石般高高隆起,背后一具硕大的弓——应该是牛角弓吧。身高约为1米9,比自己还要高上一些。上身穿着对襟毛皮马甲,什么动物的就不知道了。下面麻料的裤子,还带着绑腿。张茗注意了一下脚下——草鞋,沾满了泥土。大汉此时裸露着胸膛,汗珠沁出,顺着隆起的肌肉慢慢滑下,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再往上,一张标准的国字脸,棱角分明,两只眼睛仿佛有慑人心魄的力量,不怒自威。右手提着一柄长刀,通体漆黑如墨,依稀可辨密密匝匝的纹路,弯弯曲曲,刀身丝毫不反光。刀尖处有蓝色液体滴落——那是牛狼的血。
陆续有人出现了,一样的打扮,个个肌肉壮硕,每人背一张弓,腰间挂着刀,向牛狼的尸体走去。
“你好,我叫章天。”大汉站在张茗跟前,拿着一块麻布擦拭刀身,温柔得像抚摸情人的身体,粗重的眉毛舒展开,脸上一片和煦,露出一口白牙,开口就是纯正的普通话。
说话的时候,章天眼睛眯起来,上下打量着张茗,就像老嫖客盯小姐一样盯得人发毛。也难怪,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