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有风吹过来,那棚子便会哗哗作响,让人感觉好像马上要被掀翻了似的。但是,这棚子也只能是在好天的时候供我俩睡。至于下雨了,我们不得不把棚子拆下来,用薄膜盖住砖机和柴油机,然后躲在王付海二哥的三间房内。
王付海的二哥的房子离砖窑厂只有一百多米,建在一个很高的台子上。因为他是单身,所以我和张贺住着也方便。
不管怎样,我的吃和住都有了着落。至于洗澡吗,有时可以暂时穿张贺的衣服,自己的干了再还给他。
但是,我们那时打工工资好低呀,又加上中间老是下雨,我在李有良的砖机上干了差不多有一个月连一件衣服钱都没挣到。我算账的时候只算了几块钱。
尽管这样,那李有良还说他在我身上贴了不少钱呢。他跟王付海说,他给我和张贺买油盐酱醋花了多少钱,买煤球花了多少钱,然后他又用掉了多少面等等。
他说这些话,连张贺在一边听着都摇头。
但是,我有些想家了,而几块钱又不够车费,就想生办法回家。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王付海时,他给我出了个点子。
他让我先给家里写封信,然后用付永远的地址和名字寄回去,让家里人帮我寄些车费过来,只在信封上写明付永远转张建明收即可。
他说他可以给付永远交代一下,这样就方便多了。我说:“好吧,可是,我等信的这几天在哪里吃饭?”我问王付海。“去我家吧。”王付海说。
于是,那几天我就跟着王付海去他家吃饭,只等着家里寄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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