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蒙面人即是赌坊坊主。”
离染眼睑低垂,沉吟了片刻,半晌后再次抬头,“卫诚说你要查的那人接触过姜雷,你的意思是,那赌坊与姜雷有关?”
“正是。”向往点点头,“大将军以为,一个日进斗金的赌坊坊主,坐拥家财无数,何必冒险亲自去杀人呢?”
“你继续说。”
“属下以为,他应该是姜家雇佣的杀手。如此一来,大将军觉得,那赌坊会是谁的?”
“你觉得赌坊是姜家人开的,那坊主不过是表面上的主人?”
向往徐徐道:“属下只是猜测,未敢确定,是以才前来禀告大将军。凭我这个小人的感觉,那赌坊的收入如此可观,姜家人岂会不动心?大将军细想,日前城中赌风日盛,已影响了百姓耕作,为何朝廷一点相关的施策也无,难道谏议禁赌的奏折一份也没有?”
“所有奏折要到皇上那御批,须得先经过姜朔掌管的尚书省。”
“属下素闻姜丞相政绩斐然,如此增加政绩一事他理当极力推进才是。属下大胆猜测,若非涉及了自身的利益,姜丞相何至阻碍百官上谏?既然做到了如此程度,那这份利益想来该不会小罢?”向往循循善诱,“长安城内赌坊可不只一家,若是将这所有赌坊的收益加起来,数额之大恐怕连皇上看了都会大吃一惊罢?这赌博之风若继续蔓延下去,岂非要动摇大棠多年的根基?”
此等大事,便是连历经风雨处变不惊的离染也沉默了。她的推断若是真的,那姜朔不仅不是国家栋梁,而是执法犯法祸害百姓的国家蛀虫。
“大将军?”见离染一声不吭陷入沉思,向往试探地唤了一声。
离染回过神来,揉了揉太阳穴,“嗯”了一声。
“其实,若想知道那些赌坊到底是谁的,只须查查赌坊收入的钱财最后到了谁的手里便可。属下恳请大将军详查,救百姓于水火。”
“我会派人去查的。不论真相如何,不宜再任这等有损百姓之事泛滥。”
“大将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