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害,周太后便出面亲自抚养这个孩子直到他入主东宫。
虽说朱祐樘早已搬出仁寿宫,但从当年六岁的孩童到现在十八岁的青年,这祖孙俩的感情可以说与平民之家几乎无异。
不一会儿,外面的珠帘掀起,朱祐樘走了进来,周太后忙招呼他过来,坐在她一旁的宝座上。
“祖母,祐樘这两日陪同仁和出宫转了转,祖母可还安好?”朱祐樘递过宫女递上的龙井,微抿了一口,笑道。
“呵呵,祐樘啊,哀家这边自然都是安好,可你能安好么?”周太后眸子精亮,又道:“听说你父皇昨日深夜召见,所为何事?”
“父皇起先怀疑我参与广福打砸之事,意图陷害贵妃,不过孙儿再三力争,父皇最后倒也没说什么。”朱祐樘对他这位祖母从不隐瞒,又估量着她已经知晓一切,便将实情和盘托出。
“你父皇就是耳根子软,你放心,有祖母在,他不能把你怎样。”周太后慈祥地看着面前的孙子,“听说,万贞儿昨晚病了,敢情枕边风没吹成,又随手拈来的一出好戏,只是,哀家不知道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在前朝管不管用。”
程姑姑端着银耳红枣汤走进来,待她出去后,朱祐樘喝了几口,道:“祖母,父皇的意思是将长宁伯的官位升一级,此事就此作罢,也让孙儿来劝劝您。”
“呵,他明知我们祖孙俩同仇敌忾,还想让哀家犯难,在这当口饶了万贞儿。哀家要是连上天赐予的这绝好机会都错过了,还拿什么整倒这妖妇呢!”
周太后积于心中的怒火突然爆发,她猛拍了一下案桌,震得那半碗银耳红枣汤险些翻出来。
朱祐樘见祖母如此盛火,忙站起来上前帮她顺背,“祖母说得是,可孙儿料想贵妃也不会坐以待毙,一定还有后招,不得不防。”
“呵,除了皇帝念着旧情,她还有什么后招,”周太后抬头看了眼身旁的孙子,“这些年,把锦衣卫都督同知的差事给了她弟弟,多少人敢怒而不敢言,这次只要哀家不松口,再加上受害亲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