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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下雪了。”江越尖着嗓子乱叫。
许澈头也不抬,戴着口罩嗡嗡地说:“你刚睡醒吧,都下了半天了,估摸着这会儿都能打雪仗了,不过我不能去……阿嚏!”
江越精神大振,得瑟地戴帽子、裹围巾,预备去打雪仗、滚雪球……数学老师风一样地走近教室,看到她这副打扮,问道:“江越你要干嘛。”她的狗熊手套正戴了半截儿:“下节不是体育课吗?”她反应了两秒,大惊道:“怎么,体老又感冒了?”数学老师莞尔一笑,点点头:“这次是真的。”
江越动作沉重地卸下装备,心里翻了个天大的白眼。
“哎呦骗你的。”数学老师走之前竟然调皮地眨了眨眼。江越一阵抖,差点闪瞎眼。
许澈的动作一直未变,也不知道写什么写得酣畅淋漓,低着头,睿智的声音再次传来:“放心去吧,你没看见教室就剩下老弱病残了?”
教室里剩的几个人全都看了过来,江越识相地飞速溜出去,撒欢儿奔向雪白的大地冷冽的空气。
孟河言揣着兜站在教学楼门前,江越终于寻见了狐朋狗友,刚才还琢磨人哪去了。
“我在赏雪。”孟河言想着文艺一把,声线清冷,且颤抖。得了得了,江越推拥着她走出大楼,下次想弄得诗情画意,就别裹得跟狗熊一样。孟河言的脸冻得红扑扑的,此时也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兴奋着,眉眼里都是笑。
两人玩儿起来嗨得不行,校草打马走过,江越顶着一脖子雪立着不动,一瞬间娴静,疯兔一样的女生抓着雪追过来,约摸是校嫂,扑上去嬉笑打闹,江越大动作抖下身上的雪,不爽道:“成何体统。”同时安慰自己,何必非跟校草玩儿,河言也不错嘛。“可爱着呢。”她伸手捏捏孟河言的脸,调戏。
孟河言笑着躲,脑海里还想着刚才牵手远去的背影,只一眼,就难忘记,那样,蓬勃的甜蜜,江越又疯起来,她看到了,当然,还有这个蓬勃的永动机。
蓬勃的雪,踩上去吱呀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