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晚上他煮了一包泡面,特意打了两个鸡蛋,揭开锅盖的时候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名作啊极品啊,他端出去,有意馋她,她不为所动,后来还是蹦下沙发,凑到桌子前,闻闻,眼巴巴地看着,他就笑着,分给她筷子。
几天之后他们第一次吵架,也不能说第一次,但这回是正儿八经的吵,仔细分辨,其实多是杨煦在无理取闹,然后他们真的吵了起来,他的眸子反而亮了,他挺高兴。孟河言忍不住问,你乐个什么劲。他只管继续乐,他想这回我们多像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不吵架开心,吵架也开心,哎呀,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孟河言看他净发痴,起身走向厨房,杨煦飞快地拦住她,来了个自认帅呆了的壁咚。
突然不敢对视,像是过了一世纪之久。
他说,你不爱我。
她敛了眼,你也不爱我。
他慢慢把手拿开,他的声音小了一些,那岂不正好。
岂不正好,他看向她的眼睛,他觉得最漂亮的眼睛,明明亮亮懵懂无知,再看,却更像漠然。
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亲了她。怎么竟像初吻,心脏跳跃地难受,是又欢欣又痛楚,是又爱,又怕。
他再拿开手,再次看到她的眼睛,那样亮那样美,那样情思懵懂。
四月天的末尾,花儿开谢了一度,白玉兰,迎春,桃花,油菜花,他都看了,看得眼目晶莹,他在这里待到最后一天,各种考量,决定回到家乡。孟河言围着围裙做菜,做的越发得心应手,他走过去,从身后揽住她,起先只想抱一下的,后来不舍得放开,就抱着,弄得她好不方便,不过她不挣,只安安静静地做。
记得他从前说过,如今又说,河言,等我挣钱,以后跟你过好日子。
孟河言笑笑说,有多少钱,才是好日子呢?
杨煦也笑了,想了一会儿,闭上眼睛,方觉终始。
后来山高路远,时光分离。
他想过,河言好像从来不会说想念,喜欢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