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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拖着大件小件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正值正午,烈烈空气里无处遁形的她体验了一把连蒸带烤,恍惚中江越觉得自己好像快被烤哭了,抬手抹眼泪,只抹了一手汗。
满目陌生的车水马龙,在灼热的气浪里游游曳曳。
龙王打了十八个喷嚏。
当她坐在暗夜流光场里灌下一大杯加冰气泡美酒爽到飞起,头脑微醺的片刻,甫一睁眼,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郑西易笑意盈盈地走过来,她的嘴角也轻轻扬起。
他摆足了东道主的架子,为远道而来的她接风洗尘。
江越顶着公司的特派任务千里迢迢跑来奋斗,准备埋头苦干一场,不负领导栽培,殊不知被郑西易一搅和,倒想起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的妙处了。
她看了一眼郑西易没掖好的衬衫一角,颇为猥琐地吟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郑西易一脸黑线。嘴巴无声地乌七八糟好似骂人。
人生啊。江越不管他,耷拉着手脚舒服地向后靠去,感叹道。
郑西易哈欠被她传染,语音不清地接她话头,何处不相逢啊亲。
这段时间江越过得舒坦,得知郑西易的行程要在此地再耽搁些日子后她就更舒坦了,暑气渐消的中午,哼着曲,洗衣服,偶尔抬眼看看窗外的小重山,山外还有着山。
郑西易仗着自己待得时间稍久,十分火热地介绍了此地各色景点,各大餐饮酒场,说得有模有样,江越把手机换了个边,掏掏耳朵,直接听困了。
不过一回两回再三回,耳朵没漏净的也留在了脑子里,江越腹诽,老娘倒是想去,没空。
郑西易几次要走,却意外频生牵牵扯扯拖了又拖,江越打算知恩图报大掏腰包好好为他送别的心渐渐地凉,甚至当面威胁,郑西易你再不走我就亲自动手,你当我请个假这么容易呢。
我的老天。郑西易翻个白眼,像你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我头一回见。
江越一边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