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后悔过？
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
让原本情绪高昂的曾辉，顿时有些沉默。
双手并拢呈宝塔状，低头不语。
整个纹身店此时安静的落针可闻。
随着极为漫长的五秒钟过去。
曾辉抽了下鼻子，抬起头，脸上带着极为勉强的笑容道。
“后悔？”
“应该是有吧。”
“如果不是执迷于这个东西，我父亲也不会在我的梦里骂我是不孝子。”
“我应该也会有自己的老婆孩子，凭我的手艺，不说富甲一方，但也能过个富裕的生活。”
“现在这一切都没了。”
“可是如果重新让我选择一次，我想我也许还是会走上这条路。”
此时曾辉的眼睛，已然是有些泪光晶莹闪烁。
苏煜摇了摇头，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曾辉面露极为凄惨的笑容，继续道。
“没事的苏大师，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是必死无疑。”
“而且我也没有回头路了，只能一路走到黑。”
“但如果真的能完成，能留下这么一个绝世的人头青花瓷，我这一辈子也算死而无憾了。”
说到这时。
曾辉骤然停下话语，周身颤抖，眼神仅剩最后一抹希冀，看向苏煜问道。
“可是苏大师，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苏煜深深的叹息一口，摇了摇头。
“没有办法了，如果你把之前所做的人头青全部砸碎，在诚心的烧纸钱认错，也许能多活个几天。”
“但是，至多也不会超过十天。”
曾辉听到这句话，微微呆滞的沉默喃喃自语道。
“十天不到吗？十天不到。”
在不停喃喃自语了四、五次后。
曾辉脸上突然出现了释然的表情，整个人都无比放松。
“谢谢你苏大师，我是决计不会砸掉那些人头青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