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本县,为何不拜?”
秦之初整了整衣冠,掸了掸尘土,双手做拱,深施一礼,“下官秦之初见过县令大人。”
罗家祥有心羞辱秦之初一番,也不说让秦之初起身,他目光往那几个还在打杀威棒的牢卒身上一扫,“还不赶快给本县住手。”
秦之初今天要把事情坐实了,以后走到哪里,道理都会站在他这边,他已经给罗家祥施了礼,尽了礼数,自然不可能再一直躬着身,他直起腰来,侃侃而谈道:
“县令大人,这几个草民刚才在监牢重地盘桓不去,意图劫狱,被本公逮个正着,他们竟然还出言威胁本公。监牢乃是关押本县要犯之所,更有意图谋反的前兵房典吏邢少子等人,本公怀疑他们乃是邢少子的同谋,这才下令将他们抓起来,严刑拷打。”
罗家祥脸一沉,“混账。他们都是本县任命的县狱狱头、牢头,置身县狱之中,乃是天经地义,恪尽职守之举,怎么就成了劫狱了?秦大人,本县觉得你是私心作祟,胡乱栽赃,你很有必要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
秦之初淡淡一笑,“县令大人,你说的不对。本公说他们是草民,他们就是草民,本公说他们意图劫狱,他们就是劫狱。这一点,就算是说到天子面前,天子也只会支持本公的说法的。”
罗家祥哈哈一笑,“秦大人,本县上任之后,宁清县的老百姓个个都夸你是清官,清如水廉如镜,爱民如子,今日一见,不过是沽名钓誉,满嘴胡话之辈。他们都是本县任命的县狱狱头、牢头,就算是说到万岁爷那里,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秦之初不想再跟罗家祥扯皮下去,回转头来,冲着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一位衙差,吩咐道:“去,把知府大人、千户大人还有同知大人都请来,就说我请三位大人过来聆听圣谕。”
那衙差不敢耽误,马上转身跑了进去,很快,毛江全、盛怀松和陈豪天全都出来了,罗家祥一见,心中暗道一声不妙,这秦之初的面子恁地大了一些,怎么把榕西府的知府、同知、千户都给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