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旋转起来,里面的树叶也飞到了一旁。
“孩儿再给父亲打一碗。”浅井长政跪拜了一下,连忙去拾起碗来。
“你要干吗,座回来。”
“是。”浅井长政虽然不解,还是非常听话坐在刚刚的地方。这里已经给木碗中的水沾,裤腿上面已经有浓重的水滴。
“猿夜叉,你的水是琵琶湖里面取的么?”
“是,孩儿看水源清澈无比……”
“清澈无比……”久政冷笑了起来。
“这个树叶落在其中,孩儿未曾发现……”浅井长政看起来还是为木碗中的叶片而感到后悔。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浅井长政的脸上“你知道么,里面沾满着失去将士的鲜血,居然还说这水清澈无比。”
“孩儿知错了。”浅井长政从身上解下水袋,给木碗中添上了半碗水。
久政微微点了下头,用最抿了几口。“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尝一脬肉,而知一镬之味,一鼎之调。”久政所说的都是小中见大的话语,可惜的是这位孩子似乎还不明白自己父亲的苦心。“猿夜叉,你恨父亲么?”
“恨?”
“怨恨自己的父亲没用,从小时候的婚嫁到现在的出兵,无一不显示出我的错误。”
“这个……”
“看来是恨啊。”久政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从你的祖父亮政开始,我们浅井一族就努力在这个乱世之中立足。我父亲亮政靠的是朝仓的援军,才能获得北近江的土地。而我靠着佐佐木氏驱逐了京极氏,而你呢?”
“我……”长政顿时语塞。
“是的,你连一点目标都没有。你进攻朝仓做了信长的马前卒能得到什么,只不过是一口剩饭,而背叛呢?我们就有机会获得近江,是近江,整个近江。我知道或许我没有能力击败信长,但是我们浅井一族不能这么下去了,你知道么?”
长政的思维似乎回到了自己还是小时候的时候。当时的父亲也在湖边对着自己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