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大赞:“慕白兄,你这幅画构思巧妙,笔法奇特,虽有些离经叛道,却独具一格,而且所绘之物栩栩如生,足可称之为苏州一绝!佩服,果真佩服!”
说着,沈君浩目光一紧,喃喃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话音刚落,沈君浩脸上的兴奋和敬佩之意,已然莫以名状!
“寥寥数笔,竟能把一个情字,解释得这般通透!此人功力,果真了得!”
苏婉儿在心里默念一遍,美目中异彩连连,而一旁画眉的神情却是有些古怪,似惊异,似恍然,最后,竟是低头沉思起来。
“慕白兄,你果真不愧是苏州第一才子!此等绝句,定能流芳百世,咏颂千秋!”
沈君浩神色间颇为激动,对孙慕白的敬仰之情,自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只见他略整衣衫,竟是要对着孙慕白弯腰长揖:“慕白兄,小弟心中的敬佩之意无以表达,请受小弟一拜!”
而这时,孙慕白的脸色阴晴不定,一阵青,一阵红,最后,俨然成了猪肝之色,眼前这幅《化蝶》,并不是出自于他的手笔,他的《百花图》,正挂在《化蝶》的一旁,此刻,虽然也随风舞动,但前面却空无一人,竟是给人一种孤零零的感觉,仿佛一个被抛弃孩子一样。
‘羞愧’二字,已经无法表达出孙慕白此刻的心情,如果现在地上有条裂缝,他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先前那番豪言壮语,已然成了个天大的笑话,甚至他引以为傲的‘苏州第一才子’的称号,也变成了一块巨石,重重压在他的胸口上!
突然间,人们如潮的好评,进入到孙慕白耳中时,却已然成了一把把锋锐的尖刀,直插在孙慕白脆弱的心上,顿时,孙慕白只觉得两眼发黑,竟是有些喘不上气来。
一旁的萧红,亦是脸色煞白,娇躯颤动之际,指头已然深陷在孙慕白那全然麻木的胳膊中。
“沈公子!”
沈君浩正欲作揖,岂料被人拽住衣角,回头一看,却见小云正不